怀墨

随缘更新。

【修荆】花吐症

没有哪个cp可以逃得过花吐症!!

全是私设没有逻辑,创人文学,但我爽啦!

OOC预警!!!




“介甫你啊,”欧阳修笑着叹了口气,他有些说不出其他话来,平日里的夸奖之词已经说倦,沉默良久,他才开口,“我好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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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安石近日变得愈加奇怪,他变得沉默,尽管平时他也不是一个多爱谈天的人,也不上朝,因病推脱了好些天。


神宗也挺担心他,奈何派去看望他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。最后是曾巩不远万里跑来探望,王安石才开了门。


面对曾巩,王安石也是一言不发。搞得曾巩又是心急又是无奈。


沉默半晌,王安石最终决定开口告诉他实情,他张了张嘴,音节尚未发出,几根枝条便从口中伸出,枝丫上还带着些许淡色花瓣。


“……”事实摆在面前,王安石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做解释了。


曾巩吓了一跳,“这,是何等邪术?”他从没见过这等情景,花枝如何能从人嘴里生长出来?这景象真是,奇异而妖艳。


王安石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不知。


曾巩定了定神,将自己的思绪从异景中拉回,无论如何,他肯定不会临阵脱逃。后来几天,曾巩将各类志怪书籍翻了个遍,自己收藏的翻完,再去同僚处借,再是去坊间打听。


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终于找到了线索。


这本书上描写的病症与王安石表现得颇为相似。“花吐症,”曾巩坐下来,念着竹简上有些不太清晰的文字,“心中所思,执念所致,相思之病,口中生蕊,至月余,枝蕊抽芯,患者不治则亡。挚爱真心之吻方解。”


我***?!曾巩险些爆出些粗鄙之语。相思病?!谁??他??王安石!?


曾巩连忙轻咳了两声压住自己心中的波涛汹涌。转头看向王安石。


王安石低着头没看他,不知在想什么。旋即又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

也是,无论怎样,介卿都只是个平常人而已。曾巩感到心疼,即使平日作风再怎么雷厉风行和不近人情,他的心也不是顽石,会疼,会受伤,会爱,会因为爱而不得而心伤。


“可是,介卿你心中想的那个人,究竟是谁呢?”


王安石摇了摇头。


不知道?曾巩锁了锁眉头。确实,像介卿这般性格,对自己的感情不敏感是很正常的。好在介卿的社交圈不算广,大不了咱一个一个试!(子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)


王安石还没猜到曾巩在想什么,便从曾巩的行为中发现了端倪。


在第十次推开试图强吻上来的曾巩后,王安石好笑又无奈,他对上曾巩那双写满了“介卿你不能放弃治疗啊”的眼神,心中苦涩更甚,“子固,不用瞎折腾了,我这病,恐怕是医不好了。”


与曾巩的猜想恰恰相反,王安石从来没这么读懂自己的心过,可正是如此,才更为绝望。别说什么挚爱真心之吻了,他心里思念的那个人,已经死了啊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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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十余天前的事。


王安石正在书房写奏文,近来新法的推行颇有阻力,偏偏这时,欧阳修干的好事又传进他的耳朵里。“呵,私罢青苗,真有你的……”王安石垂眸冷嗤,不知是笑欧阳修,亦或是笑自己。


他感动烦躁,任谁的心血糟践踏都会不悦,更何况他也不是个擅长处处冷静的人。笔悬于空中迟迟不落下,笔尖的墨水便悄悄溜走,先跳上了纸,在纸上晕开一个大墨团。


王安石把笔搁下,将纸随意地揉成一团,像是拿纸泄愤。


不巧,这时还有人造访,来问些欧阳修的境况,其实其中意义不难察觉,不过是探听王安石对私罢青苗这事的看法而已。


但王安石正在气头上,哪还想着其中另外的意思,没好气地回复书童,“欧阳永叔?关我何事。我与他久未有书信往来,哪里知其境况。兴许早死了!”


书童吓了一跳,连忙退下。


王安石不知为什么心中有股怨气,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,他甚至不愿意修书一封知会他一声,与他好好讨论一下呢。他们的关系真已经恶化到这地步了吗?


迟疑了半晌,王安石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的措辞有多不妥,他连忙追出门去。


到底晚一点,他跑上来,书童刚好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来者。


“混账!谁教你这样说话?”王安石出言呵斥,书童吓得向后一缩。王安石还想训斥点什么,但思来想去也不好说什么,于是转身向宾客,赔了几句不是。


来客也不愿久留,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。


关了门,王安石叹了口气,又免不了一场风风雨雨。


果不其然,没过几日,京城中便响起了各式诸如“王介甫竟厌弃欧阳永叔至此”“王介甫恨不得杀了欧阳永叔”“王安石真是不仁不义”这样的言论。


王安石倒不在意这流言蜚语。但巧就巧在,不多日,便传来了更加劲爆的消息。


欧阳修死了。什么一语成谶?!


王安石是走在街上时听着路人聊起来的。


“听说了吗,欧阳先生去世了!”


“好像是溺亡。”


“天哪,怎么这么不小心!”


“哼,到底是不小心还是别的什么还不得而知呢。”


“什么,你的意思是王……?”


“嘘!你们不要命了!”


“哼!那可是今朝宰辅,手眼通天……”


王安石愣在原地。倒不是因为这谣言竟已经传到如此地步。他感觉到一种茫然,前所未有的惆怅将他填满,以至于听到后面的诽谤他竟然丝毫没感到愤怒。


老天总是喜欢跟他作对,这时还下起了大雨,行人纷纷奔离回家,王安石恍若未觉。


不过,这雨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件好事,至少,王安石擦去脸上与雨水混在一起的泪水,高高在上的宰辅没被人看见脆弱的一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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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果然要等到无法回头时才开始后悔吗?王安石斜躺在床上,手臂挡在眼前。相思病,相思病……他在心里默念着,念着念着又大笑起来。


第二天他上了奏折,说是希望去青州考察一番。


也许是想去看看欧阳修为何罢青苗叭,神宗没有多想,只希望他的爱卿能早日振作起来,准了。


王安石连夜动身,前往青州,他不知道自己这身子能在这怪病中撑多久。


青州景色宜人,王安石打听寻访各处欧阳修曾踏足的地方,登高或是泛舟,他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,这些年朝堂的公务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

这便是你平日里的生活吗?王安石随意坐到地上,也不管身上的衣服会不会弄脏弄破,他向来是个不关注这种细枝末节小事的性子。


“介甫?”那个数个夜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。


王安石猛地回头,不是欧阳修又能是谁?可这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
//

那天,欧阳修心情不算好,想着泛舟转换转换心情。


独立船头,他心中更觉得孤寂,他今日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,恐怕某人要暴跳如雷了,想到那个少年炸毛的样子欧阳修又不禁笑了出来。


他蹲下来,看着水中倒映出自己的脸,手指轻轻拨动,一圈圈涟漪漾开,倒影变得不甚明晰。怕是文人的自觉,欧阳修忽然感觉心中诗意翻腾,想马上即兴一首,刚站起身来,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扑通一声,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。


“来,来人啊!欧阳大人落水了!”


也许是身子老了,果然撑不住他这样造作,一次溺水竟让他昏昏沉沉晕了三天。


当他再醒来时,满城风雨,他想不明白怎么突然自己去世了的谣言就天下皆知了?!官府甚至安排了新知州来上任。好歹来府上探个虚实再传啊!欧阳修又双叒叕一次感受到了人言的力量。


因着落水,欧阳修几日的身子一直不见好,病情反复无常,常常夜里忽然还发起热来。别说工作,说话都难。


卧床了好些日子,身子终于转好些,欧阳修出来散散心,顺便思考着如何化解着热热闹闹的去世谣言。这邻近州县都好办,京城那边又要怎么办呢,恐怕还得好生写封奏书……欧阳修感到头痛。


而却在此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,他有些恍惚,这孩子此时不应当在朝堂之上吗,如何跑到青州这地方来?


“介甫?”他试探性地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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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,我倒是没想到,第一个跑来找我的人会是你。”欧阳修笑,调侃道。


“……”


“诶,你……”欧阳修注意到王安石的异常,“哭了?”


“……”王安石撇开视线,拿衣袖随意抹了一下眼睛。


“我们的关系没差到那种程度吧,连说句话都不愿同我说了?”


“……”王安石想要反驳,但话还没出口,花枝便从嘴里伸了出来。


王安石只好拿出随身带的纸笔写:看到了?这就是原因。


“这,这是如何中了这般邪术?”


摇头。


“那,可有医疗的办法?”


“……”王安石沉默的注视着欧阳修,半晌又移开了视线。


欧阳修只以为是王安石放弃治疗的体现,上前拽住他,“不管什么办法,你总得试一试吧?”


这可是你说的。王安石下了决心,回过头亲上了欧阳修的唇。


欧阳修没料到这样的故事发展,错愕得瞪大了眼睛。


然而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

王安石松开他,自嘲地笑了笑,“果然么……”他或许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了。


欧阳修下意识伸手抚上刚被吻过的唇,忽然明白了什么,一把把准备离去的王安石捞回来,吻了上去。


“笨蛋,你怎么连点接吻的常识都没有啊。看来,我其实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教你呢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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